八十章 混乱太混乱了

八十 章混乱。。太混乱了

八十一章

短短两年时间,原本的六国成为现在的四国鼎力。

琅邪吞并了月氏,宋国收服了梁国。而最让人不解的是,宋国本是四国中最弱小的国家,现如今却能挤上强国一列。

琅邪斜倚在龙椅上,手里紧紧捏着今早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报,

佟将军站在下面眉飞色舞开始讲述这次梁国之旅。

琅邪听的很认真,也很投入。仿佛佟将军说的是某个精彩的故事。

“。。。后来那梁涛快要一剑刺过去,末将当即吓的半死,再也不管那么多,也跟着拔剑。”

琅邪探出半个身子,紧张问:“后来怎么样?”

佟将军模拟了个拿剑的姿势:“有末将在,怎么可能让别人伤害皇后,我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即对着梁涛背后刺过去,那个死胖子死了还不消停,末将只好多补几下。陛下放心,皇后在宋国一切安好。”

“那你为什么迟了半个月才回来?”

故事中,佟将军居然忽略了被人囚禁的那一段。

“额。。。皇后好客,就留了末将住了一段日子。”

琅邪眯起眼,重重一拍龙扶手:“说实话!”

佟将军吓的连忙跪地:“陛下饶命啊。是。。。是皇后不准末将说的啊!”

“说!朕赦你无罪。”

“是,是。。”佟将军抖抖索索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的陛下,一咬牙:“皇后在宋国不错,其实。。。那位安先生跟皇后乃是一人。”

对于这点琅邪倒没有多激动,因为当初佟将军还没出发的时候,潜藏在宋国的探子就已经传消息过来,说最近有人大量收购宋国荒废的田地,并在田地里搭建不少棚子,样子很怪。

那时候他就想到了当初在冷宫,安心也是用这种法子种菜。这也是他将目标锁定在宋国的原因之一。

“还有什么没跟朕说?”

“有有有有有!”说到这里,佟将军显得异常的兴奋:“在宋国臣有幸看见小皇子了!”

小皇子?琅邪拧起眉,这次他是真没听懂佟将军在说什么了。

“什么小皇子?”

“陛下,难道您不知道,皇后走的时候已经有身孕了么?”佟将军有些吃惊。

身孕?听到那两个字,琅邪好像被雷击中。全身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为什么朕不知道?为什么朕会不知道?”

佟将军莫名其妙的抓抓脑袋:“在皇后还在宫里的时候,因为不舒服便宣了太医,太医帮她切过脉之后大喜,想将这个喜讯第一个告诉陛下,可是。。。可是。。。还没等太医到地方,就出了那事!当时陛下雷霆之怒,太医吓的不敢吭声。之后,皇后便逃走了。。。”

佟将军越说越小声,还时不时用眼梢瞟过去。

他们的陛下居然在发抖。

“陛下。。。”

“退下!”

佟将军领了命令,退下,顺便还把门关上了。

宫殿昏暗,琅邪一人独坐在龙椅上,双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他有子嗣了。。。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琅邪。。。不要打了。我好疼。。。好疼。。肚子。。。啊。。。”

腐败的牢房里,她一声声的唤着,双手无力的抓着板凳边缘。

藤条毫不留情的甩上她的后背,伴着她无助的惨叫在耳边回**。

他都做什么?琅邪低头注视着自己的手。。。

那时候他是气疯了,以为她就是在闹脾气。

那时候他以为她心性骄傲,容不得其他女人。

那时候她死不悔改,让他失去理智。

而。。。那个时候她已经坏了孩子。。。

安心,你一定恨死我了吧!!他轻轻一叹,闭眼。

“来人!”

紧闭的殿门忽然打开,琅邪已经恢复以往的意气风发,沉着的对下面人吩咐:“明日启程去宋国!”

“是!”

下完了命令,琅邪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那个从宋国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

会不会还是关于安心的呢?

他顿感期待。

拆掉信封,一目十行扫了一下,刚刚的欢喜瞬间被泼的透心凉。

——启禀我主陛下。于宋元年十一月二十日,皇后在街上戏耍,随行者,碧水宫宫主夜旒熏与魔教六王爷殷雪千寻。皇后分别为二人添置新衣,随后赠送玉佩两枚,当街亲吻二人!

“来人!”一声怒吼震的房檐都颤了两颤。

“陛下。。。”

“传令,朕立即启程,剩余二十四骠骑紧跟其后,不得有误!”

“陛下。。。”不是说明日?怎么突然之间提前了?

“再多说一句废话,朕要你脑袋搬家!”

导致琅邪突然改变时间的原因不是他有了儿子。。而是才过多久她就这样放肆,再耽搁下去,估计人都被人拐走了!

。。。。。。。。。。。。。。。。。。。。。。。。。。。。。。

下午,斩风带着安心视察宋国的禁军大营,其实上午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也挺纳闷,那个成天埋在书堆里的人怎么突然之间想了解军队了?

不仅如此,待会视察完之后还要召集宋国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这种种奇怪的举动连他这个平日鲜少动脑子的人都觉得有些不解。

当然,自从他们上次误打误撞吞并了梁国之后,安心在他心里的地位层层上涨,已经到了一种言听计从的地步,总之,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就好比自己的父亲,从一开始的处处防范,到现在开诚布公,这个跨度仅仅隔了几个月。

随着长时间得了解之后,他也摸出一点门道出来,比如,她喜欢突然之间想到一个法子解决燃眉之急,然后一短时间的修养,没过多久又来一个法子,解决之后,再修养。如此类推。。。

像今天这样勤奋的视察,乃是破天荒第一次。。。说句不中听的,这小矮子估计还没见过宋国战马是什么样子呢。

“看了那么久,到底看出什么来了?”今早集合到现在,大家傻乎乎的站着给她看,知道的是视察,不知道还以为在菜市场买菜呢。

“恩,身体健壮,体格强健。都是好苗子!”安心赞叹。

斩风眉毛都立起来了:“亏你好意思夸,你也不好好看看,这是谁带出来的兵,告诉你,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挨家挨户挑选出来的,看见没有。。。胳膊要有这么粗才能进我斩风的营帐,像那些细胳膊细腿的,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说完,朝旁边陪同的沛然扫了一眼,鼻子哼了一声,隐隐带着不屑。

沛然被鄙视惯了,也懒得反驳,生意越做越大,他今天能陪着过来已经不容易了。

看着每一个五大三粗的士兵,安心心里隐隐透着不安。

是的,步真说的都没错,宋国不缺乏骁勇善战的兵,可是却没有一个文武双全的将领。

傍晚,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全都集合在营帐之内等候安心的大驾。

掀开帐篷的那一霎,安心以为进了养老院。额滴神啊。。。

“这位是大将军蓬莱。”

“末将。。咳咳。。。蓬。。。蓬。。。蓬。。咳咳。。蓬莱拜见。。”

年过花甲,胡子拖到心口,眉毛长的分不清眼睛在哪。。说一句话让人隐隐觉得下句说不上的这位老人就是鼎鼎有名的蓬莱将军?

安心倒抽一口气,一个饿虎扑食的冲上前拦住蓬莱即将跪地的身子。

“老将军千万不要多礼,起来说话!来人,赐座!”

接下来是四位辅政大臣。

易光、吉格、付雨浓还刘明山。

看见他们,安心眼皮下意识的一跳。

眼前这几位便是先帝临死前最信任的人。怎耐国事操劳过度,这四人明明才过花甲将至,但看起来远远比实际年龄要老的多。

易光,宋国的丞相。一个鼻子扁平,满面风霜,扔人堆里估计马上被踩扁的老头。

吉格。宋国左丞相,半歪着脑袋,隐隐透着老年痴呆的前兆。

付雨浓,里面最年轻,最有魄力,最能干的。。。可惜瘫了。

刘明山,一脸严肃不苟言笑,饱读诗书,尤其一手好字叱咤六国,成为六国读书人的典范。如今,想写自己的名字都要跟自己较上半天劲。

接下来更是一帮子风一吹就倒一片的家伙,立在那,好像一堆被风干核桃。

相比之下,斩风在这里就显得鹤立鸡群——挺新鲜的一颗核桃仁。

步真又说对了,宋国已经快油尽灯枯,若不是靠这帮老核桃死撑,用不着别人侵略,他自己也会慢慢衰老,成为优胜劣汰的残次品。

加上宋傲年幼,凡事都由他们拿主意,万一哪一天,他们一个不留神弄错了,整个宋国便会马上崩塌。

想到这里,坐在上位的她,隐隐觉得心凉。

从这一刻开始,她恨步真,越来越恨。他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解剖开来给她看,让她不知所错,寸步难行。

就好比买了一个苹果,在准备吃的时候,步真突然冒出来说,这个苹果是烂的,而且是从里面开始烂的,等切开来一看,我靠,不仅是烂的,还有虫子。

当务之急便是如何笼络人才,加强军队,还有。。。步真还说什么来着?广广积粮草?

这几个项目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搞定,说出来不禁让人揣测。

“嘿,嘿,说吧,这次你又想讨伐谁??”回去的路上,斩风兴致高昂的搓手表示很兴奋。

安心有气无力躺在马车内看着他兴奋难当的摸样,真不晓得怎么活这么大的,自己都快老死了,还想讨伐别人?

“你不说也没关系。马上就是诸国宴了,等那几位君主一起来,我慢慢看,看谁欠揍!”

傻帽!安心甩了个白眼过去。

回去时,看见门口站的人,斩风摸摸鼻子,非常有义气的将安心踹下车之后扬长而去。

莫名其妙的某人愣愣的看着斩风离去的马车嘟囔一句:“说好一起吃晚饭的么?”

“为什么沛然先回来,而你现在却才回来?”夜旒熏双手抱胸,俨然一副正想捉奸却没成功的受气摸样。

雪千寻沉默不语,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才道:“吃过没有?”

“还。。还没有!”

“真是好可怜哦。为人家操劳一天也没管你一顿饭!”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明明一句很正经的话转到他嘴里之后,加上那种独有的拐弯强调这么一说,这话就变了味了。

安心气的牙痒痒,“你管的着么你?我喜欢在家吃不可以么?不可以么?”

狠狠推开夜旒熏,头也不回的跑了。

因为自从那天狠狠被他们拿玉佩丢过之后,就再没见过。两人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弄什么,听杉木说,最近雪千寻跟夜旒熏走的特别近,尤其是那天回来,雪千寻一天都呆在夜旒熏屋里哪里也没去,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忙什么,她今天忙的一个头有两个大回来一句好话不说,兜头就骂,难道她长着一副出气筒的样子么?

吃饭的时候,桌上就她一个。

“其他人呢?”

“主子你糊涂啦,除了杀手大哥跟雪大哥没吃!我们都吃过啦!”

“他们怎么没吃?”

“等你呗!”

一勺子饭塞进嘴里突然变得没滋味了。

“煜儿呢?”

杉木一边收拾一边道:“你今天不在,杀手大哥陪着小主子玩了一天,小主子早早就睡了!哎?主子你去哪啊?你端着饭干什么去?”

安心先是推开夜旒熏的房门,咦?人不在!

再推开雪千寻的门,乖乖,安心倒退一步,手里的盘子差点甩出去。

夜旒熏衣衫不整的躺在**,雪千寻正伏在他身上。。从正门这个角度望过去,两人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攻受!

见她来,两人均是诧异,夜旒熏一把推开雪千寻,干咳:“你来干什么?”

安心放下餐盘,指着雪千寻:“你。。你刚刚对他做什么?”

雪千寻八风不动,弹了弹衣角:“你以为我干什么?”

此时,夜旒熏注意到安心带来的盘子,心中一暖,可说出来的话又将人气的半死:“怎么着?大厅里没你吃饭的地方,跑到雪千寻房里了?”

看着他们两个趾高气昂的摸样,可转念又想到两人为了等她还没吃饭,安心决定先放下情绪,吃饱再说。

“吃不吃?不吃我立马端走!”

却见俩人依旧不动。

她有些生气:“怎么着?还要我喂你们?”

夜旒熏别过头,雪千寻垂目不语。

这时候,安心才注意到,原来雪千寻刚刚是为夜旒熏换药,那结痂的伤口不知为何又裂开了,正细细的流血。

注意到这点,安心慌了,连忙上去查看。

“不是已经结痂了么?怎么还没好?”

夜旒熏一把拢住衣衫,跳下床:“吃饭!”

为了等她挨了饿,说几句就跟他吵,一激动伤口就裂开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的,要不然非给人笑死。

雪千寻见夜旒熏大大方方的拉着安心,心里堵着一口气,身子一转,安心便易了主。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夜旒熏目眦欲裂,手一指,阴森森道:“雪千寻你放开她。”

“她是我的!”那黑到透亮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不移。

安心被雪千寻紧紧禁锢在怀里,而抱着她的手掌还缠着纱布,这会因为用力所致,雪白的纱布正慢慢的被红色印染。

“雪。。。你的手。。。流血了!!”

随着安心的尖叫,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消失。

夜旒熏的心口在流血,雪千寻手也在流血,此时,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拉着,两边都疼。

齐家治国平天下!

还是先齐家吧!

小小的房间内,夜旒熏跟雪千寻各占床榻一角,谁也不理谁。

安心忙里忙外,先给雪千寻的手包扎,然后又为夜旒熏的心口上药,完了之后,将冷掉的饭菜拿出去热一遍,端回来,一个一个喂。

“不要用喂过他的勺子再喂我!”夜旒熏嚼着口中的食物,摆着一副老爷脸。

“我要喝汤!”雪千寻很少提要求,不像夜旒熏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好,马上来!”喂完夜旒熏,又重新拿副碗筷喂雪千寻喝汤。

“我想。。。”

“等下想!”忙活的安心甩过来一个眼刀。

夜旒熏哼一声,抱着膀子呼哧呼哧喘气。

突然之间,忙昏头的安心好像想到什么问题,转过头去盯着某人:“你的胸口受伤,手又没伤到!我干嘛要喂你?”

一副碗筷扔过去,便再也没管他。

雪千寻抿着唇,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好像在不着痕迹的偷笑。

他总是沉默,对安心送到他嘴巴里的食物没有任何意见,统统都吃完。

等伺候完毕,安心一屁股坐在**喘气。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起来。

伺候完别人单单忘记自己。

人生真是累呢!单单他们两个就已经让她晕头转向了。不知为何,她突然同情起琅邪来了,不晓得他后宫佳丽三千是怎么应付过来的?如果可以还要跟他讨教两招才是。

“你们两个饱了吧?”她有气无力道。

夜旒熏跟雪千寻对视一眼,两人竟不约而同把手伸过来。

安心整个人一震,难道又要她在两人之间做选择?

两人见她犹豫不决,一脸痛苦,异口同声:“玉佩呢?拿过来!”

玉佩?什么玉佩?

夜旒熏一把将她捞到怀里,恶狠狠道:“上次送给我的玉佩,你放到哪里去了?”

“在。。。在。。在我房里!”她结结巴巴回答。

“拿来!”雪千寻臂弯一抖,安心瞬间调转了姿势与他鼻息相对。

一间房间,两男一女,气氛暧昧而诡异。

“我。。我马上去拿。你先放手再说!”

雪千寻松手,安心连忙跳下床。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两双眼睛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好像两道明媚的光束打在她身上。

拿了玉佩回来,双手奉上,这两位老爷才满足的一笑。

安心也跟着笑,却不晓得笑什么。

总之,看见他们开心,自己心里也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

刚才的残羹已经被杉木拿出去了,不知何时又端了新的上来。

安心小脸一垮:“你们该不会又要吃饭吧!”

雪千寻将盘子在**一一摆好,手脚笨拙的将筷子递给他。

“吃!”

真正的惜字如金啊!

夜旒熏蹬了鞋子也上来,坐在她旁边:“你肚子刚刚叫了一声!我听见了!”

鼻子一酸,眼里竟然下来了。

她莫名其妙的这么一哭,两个男人慌了,手忙脚乱的帮着擦泪,谁知碰翻了碗筷碟子,**立即油腻一片。

安心抽了一口气,挂着泪水盯着那床。这可是雪千寻的床啊。

她哭得更加伤心了。。。。雪千寻今晚睡哪啊!

“嘘嘘嘘。。别哭别哭,是我错了,不该对你凶的!”夜旒熏一边帮她擦泪,一边安慰。

雪千寻没有夜旒熏那副好口才,只好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顺便想下今晚睡哪。

好不容易等安心止住泪,这才抽抽噎噎的看着雪千寻:“床都被弄脏了!”

“没关系,先吃饭!”雪千寻风轻云淡。

杉木来来回回端了两次,临走莫名其妙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心道,都怎么了?今天吃那么多?

再看**一片狼藉,心里更慌,怎么都吃到**去了?

等安心吃饱喝足,一看时间不早该睡了,夜旒熏死死的扣住她的腰,暧昧的在她脖子边吹起:“我心口有点疼,扶我回房!”

“啊?”受伤的是心口,怎么连四肢都不听使唤了?

雪千寻死死盯着他,轻轻道:“我扶你!”

“用不着!”夜旒熏口气一冷,袖口银线飞射,缠住雪千寻令他动弹不得。

安心冷不丁被他的动作吓一跳,下一秒却被抵在门框。

唇跟着狠狠烙下。

夜旒熏。。。你在干什么?

疯狂的唇舌纠缠着,而且还当着雪千寻的面。

被缠住的雪千寻隐隐催动内力却没能挣开一分一豪。

“呜呜。。。夜。不要伤他!”

“这时候还想着其他男人?嗯?”

“夜旒熏,你再敢动她,我叫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雪千寻额头冒汗,奋力的挣脱,奈何手心受伤,根本使不上劲!

夜旒熏松开安心,朝雪千寻冷冷一笑:“你这个样子恐怕才是见不到太阳的那位吧!”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安心捂着心口喘气,顺便瞄他,这是一个受重伤的样子么?

“雪。不要挣扎,那根线是冰蚕丝,越挣越紧!”曾经,她已经领教过那根该死的银线的厉害。

“给我过来!”突然一股力量将她捞回来。

夜旒熏定定的看着怀里的人,这几日埋藏的情愫在今夜彻底爆发。

就在刚刚吃饭的时候,他明明看见安心对雪千寻温柔体贴,可一换到自己这边,立即横眉竖眼。为什么对别人可以这么礼貌,对他就得那么凶?

难道。。。他没有那么重要么?

手指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来回触摸“知道我有多嫉妒么?你对他那么好,他算哪根葱?”说完,猛的回头,瞪着被缠在柱子上的雪千寻,眼底杀气腾腾。

“夜。。不关他的事,是我的问题!”安心一把挣脱夜旒熏的牵制,挡在雪千寻面前。

这种维护,让夜旒熏更是气上加气,右手微抬,银丝寸寸收紧。。。

雪千寻闷哼一声:“你最好今天就杀了我!要不然,我会让你付出百倍千倍代价!”

夜旒熏毫不畏惧:“本来就没想过要你活着,难道你就不奇怪,你的手到现在都没好是为什么么?”

什么?安心大惊!

今晚莫名其妙的燃了一团火,然后这两人就像炮仗一下被点着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夜旒熏,你不要犯浑!他是什么人你该清楚!”

“我不清楚!在我眼里我知道他要抢走你!”他双眼忽然慢慢燃烧一团火气。

见夜旒熏眼底杀气丛生,安心再也没有管那么多,直直朝夜旒熏扑过去。

气头上的人当然不敢对她怎么样,只好硬生生接住她。

惯性的问题,一时脚跟不稳的夜旒熏居然被安心扑到在地,掌心一松。。。。

说时迟,那时快,夜旒熏一个翻身将安心护在身下,朝压下来的黑影击出一掌。

他小看了雪千寻。。。

“噗。。。。”分心的夜旒熏再也受不住雪千寻这一掌,向后滑了几步,立即呕血。

安心吓了个半死:“夜,你没事吧?”

夜旒熏一把推开她,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照着嘴就灌下去。

我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嗑药!

“雪,你冷静点,夜旒熏有伤在身。”

看着雪千寻踩着不容忽视的死亡步伐靠近,安心又挡在夜旒熏身前。

嗡嗡。。。房顶上传来月金轮嗜血的呼哨声。

“我忍你很久了!今夜就做个了断!”磕完药的夜旒熏突然一改刚才的脸色苍白,变得脸色红润。

“呵呵,夜旒熏,刚刚那一掌我才用了三成功力,就算你吃药提高内力。你有把握接我第二掌?”

魔头就是魔头,就算伤了利爪一样能伤人!

安心一怔,犹然记得当时在月氏,雪千寻站在千军万马前也是这种表情。

平静到令人发指的语气以及步伐,在不慌不忙间收割人的性命。

“雪千寻,你敢伤夜旒熏,我。。。我绝不放过你!”她说的底气全无。

“不放过我?”雪千寻凝眉,忽然笑起来:“刚刚他想杀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这句话?”

“我。。。”安心夹在他们两人之间进退两难。。。。

“安心你让开!”夜旒熏低喝。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两人死死盯着对方,只要安心一让开,立即一片腥风血雨。

这两只炮仗!

她再也受不了了。。。

“啊——”安心仰天大叫!

伴随这一声尖叫,那两个人皆被吓到。

月金轮从房顶砰得掉下来,瓦砾掉了一地。

原本甩出去的银线瞬间回转,缠了夜旒熏一身。

“你搞什么?”正在跟自己银线做斗阵的夜旒熏气急败坏的怒吼。

“咳咳。。。”被灰尘呛了一鼻子灰。

雪千寻亦是不解万分,连忙将安心带回怀里四处查看:“是不是伤到你了?”

“哎呦。。。”安心顺势一歪,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怎么了?是不是我刚刚甩到她了?”终于从银线里挣脱出来的某人连忙凑过来。

“快把她扶到**!”

**一片狼藉,换地方。

“到桌上!到桌上看!”夜旒熏慌忙指挥。

衣带被扯去,肚兜被扯去,裤子也没了。全身上下一尘不染的干净,连一点划痕都没有。

两人没有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依旧孜孜不倦的将安心翻来覆去的查看。

“难道是被月金轮的戾气所伤?”

“那不是内伤?”夜旒熏抽一口气,那还得了?连忙在怀里翻找。瓶瓶罐罐竟然掏出来一大堆。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更不是!哪去了?治疗所有内伤的药,明明记得有的!”不要的药瓶被夜旒熏一个一个扔到脑后。

雪千寻见他找的麻烦,居然屈尊跟他一块跪在地上翻找。

安心随手披了件衣裳遮住春光,趴在桌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两个满头大汗的忙活,心里隐隐发笑。

刚刚还想取对方性命的两个男人,如今居然二话没说凑在一起找药了。

“你到底有没有?”雪千寻隐隐有些不耐烦。

“不要吵我!”最讨厌那些在他找东西的时候唧唧歪歪的人!

忽然,一双玉脚伸到两人面前晃了晃。

两人不约而同的顺着那雪白的肌肤往上看。

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刚刚被两人扒的干干净净,如今,只披了一见小外套,晶莹剔透的肌肤在烛火下闪着粉嫩的光泽。

夜旒熏瞪直了眼。

雪千寻看着看着隐隐有些不对劲:“她这个样子像受伤么?”

“啊——”还没开口辩解,就被夜旒熏扑到,下一秒双腕被锁住。

“该死的,你根本没有一点内伤!”把完脉的夜旒熏狠狠甩掉她的手腕,冲她一阵低吼。

安心眨眨眼,粉无辜:“我都没说话,你们就把我按到说我这里伤,那里也伤。。。我有什么办法!”

“你。。。咳咳。。。”夜旒熏捂着心口,看见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心头更气,连忙脱下衣服帮她裹好:“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当时就不会说一声么?”

“我想说的,可是没机会!”

雪千寻上前捡起月金轮擦了擦干咳:“我的房顶坏了!”

安心顺着房顶的大窟窿看而了半晌,点头:“确实有个洞!”

这时,她看见雪千寻的手掌已经红,冷不丁想起夜旒熏刚刚的话。

“夜旒熏,解药!”

“什么解药?”

“亏你还跟我装糊涂,你把雪千寻的手弄成那个样子。快点拿解药出来!”

“凭什么?我一日三餐的喂他,还要伺候他喝药。。。”

“拿来!”

“不给!”

“夜旒熏,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

“安心,不要求他,大殷厉害的御医多不胜数!”

“哼,等你回去,你的手就烂了!”

安心扑过去狠狠扯着夜旒熏的衣领使劲摇:“给拿出来,拿出来!你不拿我就弄死你!”

“对我那么凶?他是你什么人?跟你什么关系?哪根葱哪跟蒜?我凭什么要帮他?”

“我爱上他了!”

在夜旒熏面前承认这种事是需要足够勇气的,因为不知道下一秒还能不能再说话。

空气竟然比刚刚还要冷凝。。。

夜旒熏愣了半晌。。

砰。。。一拳垂在她耳垂的桌子上,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安心急忙圈住他的脖子:“夜,不要生气!”

“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扣下来,你叫我不生气?难道要我恭喜你才好?”

“可我也爱你!”

哧。。。所有火苗瞬间熄灭。

夜旒熏慢慢收回拳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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